《玩具总动员》导演昂克里奇
“如果你有一种毫不费力的感觉,那说明你的工作有问题。我们知道,搞砸事情是工作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。我们的目标很简单:那就是要尽快碰到麻烦,失败得越早越好。然后,我们‘一起’走上正路” 。
头脑风暴是多年来广受欢迎的激发创造力的方法。在广告公司、设计公司、教学等被广泛应用。成功开展头脑风暴的最重要原则就是“不批评”。头脑风暴方法的发明人、bbdo的创始人之一亚力克斯·奥斯本认为,参加会议的人担心负反馈,担心自己的想法会被群体嘲笑,那么,头脑风暴就会失败。
奥斯本在其著作《你的创造力》(you creative power)一书中写道:“创造力就是娇弱的花朵,称赞使其盛开,而批评往往会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。为了增加想象力,我们只关注新想法的数量,高质量自然会随之而来”。
但经过多年的实践包括学者的实验研究,头脑风暴有其致命的弱点:它与预期相差甚远。华盛顿大学心理学家凯斯·索耶这样总结道:几十来的研究都一致表明,头脑风暴小组所想出的主意远少于数量相同的另一些人:他们先是独立思考,然后再把想出的主意进行汇总。”
与头脑风暴对应的方法是“建设性批评”。皮克斯和乔布斯在苹果公司都采用类似的做法。“建设性批评”倡导对错误进行开诚布公的讨论,这样才能实现“整体大于个体总和”的目标。实验表明,鼓励争论的场景下,人们更富有创造力,会议结束后,人们想出的点子更多。
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心理学家查兰·奈米斯认为,批评能引发更多新主意的原因在于,它会促使我们完全投入他人的工作之中。我们会抱着改进的目的去思考别人的想法,正因为存在着不足,我们才会真正去倾听。相反,当每个人都说“好”时——就像头脑风暴的场景那样,大家会认为所有的观点都好。但实际上,我们只能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。这对于琢磨他人的思想或接受不熟悉的可能性无法提供任何帮助。于是,问题依然得不到解决。因为批评的缺失让我们始终停留在原地。
当然,在批评某一想法时,批评意见中必须包含加分因素,也就是针对这一想法的缺点建设性地提出一个新观点。《玩具总动员3》的首席动画设计师鲍比·波德斯塔说,让会议保持友好气氛确实很必要。如果我们只是互相指责,会议氛围就会很压抑。因此,一旦展开批评,就要努力在批评中加入一点不一样的东西,通常是能让工作立刻得到推进的新观点。这样,我们的关注点就不是错误本身而是如何改正错误。